瑞蜜梨茶

紫色娃娃鱼:同名
在填不完的坑旁挖呀挖呀挖

【佣空/杰医】ONCE ETHEREAL Ⅱ

少年无声睁开了眼。


冷汗浸湿了他的上衣,黏着他的后背。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,几乎撞得他心口疼。


又是噩梦。他在床上呆呆地坐了许久,低着头,赤瞳中的情绪忽明忽暗。


他终是抬起了头,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。透过没有玻璃的铁丝窗,他可以看见微微发白的天。


他小心地挪下床,另一个口水打湿枕头的少年迷迷糊糊嘀咕着,“杰克……你又起这么早……”“抱歉查理,吵到你了,”杰克低低的声音带着歉意。“好了,你大病初愈需要休息。接着睡吧。”


他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盛水的木桶和木盆,进行简单的洗漱。他掬起一捧水,泼在略显苍白的脸上。看了看水面,那上面有一张俊秀得过分的脸。


‘一张极易引火上身的脸。’那个人在窃笑。


他厌恶地用水瓢击碎了那个倒影。






“小杰克,过来,”一个发髻夸张的女人叫住了他,哪怕心中万般不愿,他也只能走过去,“不去看看莎拉吗?小没良心的!”女人嬉笑着戳了下少年的额头,修得尖利的指甲为他留下了红色的印子。杰克把背在身后的右手握得紧紧的,才忍住那拍掉女人脏手的欲望。


“不了,我得去卖早报了。”他想起昨天晚上,那个骂骂咧咧的带着滑稽的面具的男人,毫不怜惜地扯着莎拉的头发,把她拖进房间;他自己却只是看着,什么也没做,此刻更觉心虚。


‘小家伙,心虚了?唉,那可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啊。’一个带着恶意的声音在杰克心中响起,后者却恍若未闻,只是继续沉默着。


女人终于肯放过他了,“行,你去吧。”杰克就等着一句话,向她弯了下身便快步离开,没有听见女人故作痛心的话语,“哎呀呀可怜的莎拉,”她捏着腰走上楼,“连你儿子都不想再看你呢……”
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
出了街区,杰克也仅仅是有了那么一丝自由。赶去做早工的女人们还算好说话,愿意买他一份报纸,只是会在他转身的时候与旁人议论一些杰克最为避之不及的话题。


“哎,我刚才看他是从那条街出来的。”


“那条……西区那条?”


“哼,可不是!看样子是个下流女人的野种,估计骨子里也跟他妈一样,一个字,脏……”


“那买他报纸干嘛?噫……”


“不买?指不定他又缠上来,真是想想都……”


几个人说得毫不避讳,让杰克又想起了那些恶毒下流的语言,落在身上的鞭子……无助的哀求,却只换来了更加丧心病狂的折磨。


‘可怜的小家伙,你不恨么?’那个声音又开始了,像恶魔的低语,一点一点撕裂杰克心里那层脆弱的外壳。


‘需要我帮忙么,嗯?你知道的,我可以帮助你的……我有这个能力……’恶魔的呢喃带着蛊惑的意味,试图击溃少年的理智。


他的脸色有些发白,手指开始颤抖。


闭嘴,闭嘴!


都闭嘴!不许再说了!不要再说了……


“……没事吧?”


谁,在跟他说话吗?他茫然地抬头。


‘呵……’那个声音嗤笑一声,紧接着便消失了。


杰克对上的是一双蓝色的眸子,温柔宁静得像湖水一样。蓝眸的主人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。


“你的脸色有些苍白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

“……我没事。谢谢你……小姐。”杰克看着少女身上精致的学生服,想起自己身上勉强算得上整洁的衣服,躲闪着她关切的眼神。


少女似是感觉到了什么,依旧真诚地说,“要是身体不舒服请千万不要硬撑,受苦的是自己。嗯,报纸也给我一份好么?”


“当然可以。”杰克连忙拿出一份,递给微笑着的少女。道谢之后,她在他的掌心放置了一枚硬币,却见少年动作僵了一下,缩回了那只握着硬币的手。


少女愣了一下,眼中复杂的眼神一闪而过,随即又恢复了正常。


“谢谢……”被少女指尖划过的那小块皮肤原本是有些冰凉的,此刻却沾上了温度,这样杰克有些不太适应。抬头看向将报纸收进包里的女孩,他忽然冲动出声,“小姐,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?”


然后看见少女微微惊诧的表情,他后悔了。


这算什么?得寸进尺吗?


‘啊呀啊呀,看不出啊小家伙,想搭讪女人了?我告诉你,你这么做是行不通的,你得说些漂亮话,女人最喜欢的是甜言蜜语。如果行不通,你就剖开她们的肚子,从那道伤口占有她们,再用最深情的声音在她们耳边重复那些话……她们到死都会记得你的爱。’


闭嘴,恶魔。


‘急什么,’那个声音低声笑着,‘你会明白的,很快。我都能看到你堕落深渊的那副表情了。呵呵,那可真是冷漠而决绝啊……我早说过,我们是同类……’


你真该死。杰克暗骂一声,忽然想起还有别人,慌张地瞟见少女毫无异样的眸子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
“莉迪亚,”她忽然开口,向杰克走近了一步。“我的名字――你的呢?”


熹微晨光落在少女的褚褐色发丝上,美得有些不真实。


这会轮到杰克愣神了。


就,告诉自己了?


“我,我叫……”


“……杰克……”他自己都说不出后面的那个词,只能说出这个简单的名。还好莉迪亚并没有说出她自己的姓,不然……杰克微微绷紧的弦松了下来。


“杰克……你的母亲,一定非常非常爱你①!”莉迪亚冲他挥了挥手,“我得上学去了,再会!杰克!”杰克亦挥手。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,杰克自嘲地笑了笑。


爱?


也许吧,以前应该是爱着他的。


他摊开手掌,露出那枚一便士的硬币,他静静地看着,又想起女孩极具代表性的红发和高雅的气质,若有所思。


莉迪亚……琼斯家族的大小姐么?
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
“哟,这就回来了?”打扮的花枝招展却又艳俗的鸨母正在台前跟快要离开的客人调情,见杰克回来了,毫不客气地伸出一只手。“都拿来。”


杰克掏出左兜的一把硬币。‘呵,这个女人,真是又恶心又贪婪。’杰克罕见地没有反驳他。对这个连自己那点本就微薄的工钱都不肯放过的女人,他早已习惯了。见她快速清点着那些硬币,他刚想离开却又被拦下。


“不是告诉你了吗?都——拿来。”


“已经给您六成了。”杰克抿着唇,语气哀求,“我……跟母亲已经很拮据了,她的胃药已经吃了半年了,不能断……”


“她你就不用操心了,”老鸨打断他,慢条斯理拢了拢与自身气质十分相符的发髻,细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。


“以后你管自己那口饭就行了。”


“什么意思?”杰克心里咯噔一下,不祥的预感蒙上心头。而那个声音却很是激动,‘要打赌吗,小家伙?这店里要少一个经济来源了。’


“莎拉昨天晚上死了,自杀,”女人撇嘴,嫌弃道,“可把客人气坏了,要不是我替你道歉赔罪,你今天非被打断一条腿不可……”


杰克的耳中嗡嗡闹闹,再也听不清女人做作的声音,也听不见那人充满恶意的笑声,眼前却是渐渐有些模糊了。


女人终于住了口,看着少年无神的双眼,心中竟也泛起几分怜悯,“唉,今天早上不是让你去看看她嘛,结果你……行了,明天放你一天假,你自己调整调整,以后也会给你留口饭的,毕竟莎拉在我这儿这么多年了。哦对了,以后你那卖报钱自己留一成就行,够你杂七杂八的花销了……”


杰克就这样麻木地转身离开。






莎拉的房间很凌乱,她的药瓶都滚到了他的脚边。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喷溅的血迹,浓厚的血腥味让那个恶魔兴奋不已。‘啊……是的,这久违的感觉!相信我,小家伙,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,粘稠而腥甜的气味,美好而令人沉醉的……鲜血的味道……’


杰克颤抖的双腿一软,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,开始干呕。


这不可能!


就在昨天,在他对她颜色泛黄的药瓶表示疑问时,她还不耐烦地冲他发火,骂他多管闲事。




“我就是喜欢这个瓶子怎么了?你有空操这些心还不如去多卖几份报纸!”


“没用的废物!等我死了,在这么个操蛋的破地方,哪天你被人算计了还在偷着乐!贱种!”


“蠢货!谁稀罕你的钱?嗤——还没有我陪人喝一杯来得多!滚开!”




莎拉怎么会死?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死!


他还没有理好对她的复杂情感,她怎么可以……






不知过了多久,有人开始轻拍他的背。


“杰克!没事吧?”


“查理……”杰克抓住了他的手,开始语无伦次,“多可笑……之前我被老鸨还有那群女人折磨,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也不给我……我明明……那么恨她,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,是因为这具躯壳里的血脉么……可我明明……”


那么恨她。


“杰克……”查理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,只能四周看了看,从怀里摸出一个沾血的皱巴巴的信封,悄悄塞进他的手中,“这是莎拉阿姨留给你的,幸好今天那个胖子叫去收拾房间的人里有我,不然你这辈子都收不到这信了。”


大概是杰克一直较为照顾没爹没娘的他,查理跟他关系一向不错,是他唯一的朋友。


杰克看着信封,上面有几个不难辨识的词――


“给杰克”


"k"只写了一半,大概是莎拉用沾血的手指颤颤巍巍写下的,血液已经凝成了暗红色。


“虽然我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,但莎拉阿姨死的时候都攥着这封信,把它藏在身下。杰克,也许她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查理叹了口气,起身离开,轻轻带上房门。“你小心点吧,别被她们看到了。”


杰克努力控制好颤抖的手指,拆掉信封,看见第一行:亲爱的孩子。是莎拉从未对他用过的称呼。


他记得,莎拉的字与泼辣的性格相反,反而意外的秀气,他在小时候见过。


那时她教他写字,纤细的手指握住他的,一笔一划格外认真。


那时,他们那样美好,就像其他千千万万的母子一样。
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
“晚上等那小野种回来了,就直接下药把他弄晕,送到客人那儿。死了个姑娘,好歹也留下个皮囊好的儿子。我们供了他十几年的饭,就当喂了猪,现在该取肉了。”


“嘻嘻,知道啦妈妈。”


“不过,妈妈,莎拉她,真是自杀的?”


“哼,那小野种可是她命根子,当初为了他跟发了疯似的,会舍得自杀?是那个疯子客人,估计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,别的事儿没做,就是捅了她几刀,捅死了。”


“早上收拾房间的那几个说,莎拉肚子都捅烂了,那场景,啧啧啧……那客人是个狠角儿,咱们可惹不起,只能委屈莎拉了。”


鸨母看着那几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姑娘,转移了话题,拉下脸嘱咐,“行了行了,谁让你们问这种晦气事儿的?”


“这事儿到此为止,别再提起了……”




‘真有意思。’


‘不过也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啊,隔墙有耳这个道理都不明白。’


‘决定吧――有趣,你会怎么做呢?小家伙?’
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
杰克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着。


莎拉,莎拉……妈妈。他一拳砸向身边的墙壁。


‘还是不能原谅啊――如果是我是你的话。就算是为了救你,那也不能放任那个女人对你施虐吧?即使当时迫不得已,那么多次机会,明明只要杀了那个女人,你们就都没事了――啧,女人果然愚蠢而胆小。’

 

你以为,谁都跟你一样吗?杰克看着血流不止的拳头,颓然地跌坐回地上。感觉到骨节处的疼痛,任由鲜血从指尖滴落。


妈妈,你一定比我更疼。他恍惚地想。


我还看见了她的药瓶。杰克在心中默默跟那个声音说着。拧开泛黄的药瓶,我闻到的是一股最廉价的糖果的甜腻的气息,熏得让人鼻子发酸。难怪她从不让我帮忙买药……也是啊,这种药,哪里又买得到……


昨天她被拽住头发时,我就站在一楼,只是躲开她的目光――她是想看我一眼的!可我,我只是看着她攀在栏杆上的的手指被迫一根一根松开……我……


杰克开始呜咽,像一个迷茫的,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。而那个声音终于安静了,只是轻蔑地丢下一句话。


‘What a baby.’
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
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雨滴打在杰克身上,就如鞭子抽在他身上那般疼痛。鲜血被雨冲洗了个干净,脚边的那滩血水不一会儿亦被冲散。


行人都撑着伞往不同的方向走去,路过时总要好奇地打量一番这个少年,却没人知道他把本应直挺的脊背的弯成一个无助的姿势,不让胸前的衣衫被雨沾湿,只是为了护住一封皱巴巴的,带血的信。


“杰克……是杰克吗?”一个轻柔的声音将杰克从混沌拉回了现实。


他感受不到雨的鞭打,抬眼便看到那个手持雨伞的少女,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。


“真巧啊……琼斯小姐。”


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呢?


你的目的又是什么?


我很好奇。


杰克的赤瞳带着怀疑和嘲讽,看得莉迪亚面容一僵。女孩的声音随即变得小心翼翼,“你,知道我是谁了?但是我!请相信我!我绝对没有恶意!我只是,只是……”


想帮帮你。她张了张口,却懊恼这句话的真诚度,终是没有说出口。


“我知道。”杰克的笑容真实了几分,“你所有的温柔都是发自肺腑的,绝不是伪善。”




“亲爱的杰克,你是那样好的孩子,一定会遇见一些人,他们不会嫌弃你的出身,会真心地同你交往。就像查理一样。”




他从地上站起来,摘掉虚无的帽子,冲她行了一个礼。“非常感谢你,琼斯小姐。”


感谢你,对于我这样的人,也能温柔相待。


一抹红晕飞上莉迪亚的双颊,又迅速消失。她有些促狭地移开目光,“我……看出你有些难过。能和我说说吗?也许,会好受些。”


杰克看着这个有些紧张的少女,再次笑了。


“好。”
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
“啊,雨停了。”莉迪亚收了伞,冲身边的少年展颜一笑,“真希望我的话有帮到你。”然后她似想到了什么,从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,随意看了看。


杰克看着笑得灿烂的女孩,刚想开口,却见女孩蓦然瞪大的眸子,已到嘴边的话也就改变了。“琼斯小姐,想必耽误你的时间了吧?我已经好多了,你也快回家吧。”


“!!啊我确实得走了!”莉迪亚将怀表放回衣袋,冲他挥挥手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我居然把时间都忘了……那再会啦杰克!”杰克冲她颔首,目送女孩小跑着离开……又小跑着折回来。


“……以后可以直接叫我莉迪亚么?”一抹绯红再次悄悄爬上莉迪亚的双颊,“我们……算得上是朋友吧?”杰克愣了一下,有些哭笑不得。


“好的,莉迪亚。”他狡黠地眨眨眼,惹得莉迪亚脸红得更厉害了。在女孩再次转身的时候,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。


“莉迪亚,”杰克将手拢在嘴边,看见她回头,他问:“接送你的马车呢?”


上等人家的大小姐,怎么会徒步上下学呢?


因为隔的有些距离,莉迪亚的表情让人有些分辨不出,声音却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。


“我的那匹马生病啦,车轱辘也坏啦!怎么啦?”杰克了然,冲她挥手,“没事的,我就问问!再会!”


“再会!”女孩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薄雾之中。


杰克也转身,朝着属于自己的那条街走去。


他只是告诉莉迪亚母亲的死亡。女孩是善良而简单的,眼角的泪水和安慰的话语也是充满了爱与美好。


他大致能够确认,莉迪亚·琼斯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,但正如她自己所说,她没有恶意,他也很感激。


可那些所谓的幸福与光明早已不是杰克能够信奉的东西了。


喂。杰克第一次主动呼唤了那个声音。帮我个忙。


‘我就知道,’那声音一点也不觉惊讶,似乎早已预料到,‘那么,你许诺的报酬?’


接下来的三天,身体的使用权就是你的了。按时归还,否则你是知道的,我哪怕死也会毁了这具身体。


‘小家伙,我会那么不守信用么——成交。’


你能记得就好。


‘那么就今晚?’


就今晚。




亲爱的杰克,怨恨是不能避免的,以德报怨也是不明智的纵容。可是孩子,害人终害己,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度过此生。




对不起,妈妈。


有些事情,结果是必然的。那些恶事,总要有人去做的。






杰克小心翼翼避开他人,径直进了二楼原本属于莎拉的房间。


房间里有价值的东西早已不翼而飞,这让杰克的唇角讥讽地勾了起来。看到梳妆台上那个不起眼的铁盒子,庆幸它没被拿走。


打开盒子,在夹层中翻出了一把匕首,柄处还有繁琐的花纹。这是莎拉心血来潮买下的,大概单纯地觉得好看,至少花了杰克一个月的卖报钱,可这也成了莎拉留给杰克唯二的东西。


现在,他把它握在手中,一下一下轻拂着。


出来吧。


‘呵,都交给我吧。’






“咦?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?”鸨母疑惑地看着眉眼含笑的少年,“来跟您商量一些事,”


‘杰克’脸上笑容温和。


“关于我母亲的死因……”


他左手关上门。


“还有您今晚准备做的那个愚蠢的决定。”


他背在身后的右手轻轻摩挲着刀柄处凹凸不平的花纹。


女人在刃口的寒光里看见了惊惧的自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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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面这是怎么了?”


“死了个人,听说是个……你懂吧?。”


“太惨了,肚子都被剖开了……”


少年装作不在意地经过,冲几个探头探脑的女人扬了扬手中的报纸。


“夫人,今天的报纸有大新闻呢。要看看么?”


他的嘴角的笑容里隐藏着疯狂的快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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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:上帝是慈悲的,上帝仁慈的赠礼。派生自Jackin(早期的Jankin),JOHN的中世纪缩影。它通常被认为是一个独立的名字。在中世纪,这是非常常见的,它成为一个俚语意思“人”。它常用于童话故事和童谣,如“杰克和豆子”,“小杰克·霍纳”和“杰克·斯普拉特”。


关于查理小可爱后面会加以解释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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